7邀约
小女儿一般,略显局促的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这样的关切如此陌生,也如此让人怀恋。 我从九岁那场大病开始,日日皆是噩梦。鬼怪排队进入我的梦里,他们张牙舞爪地在我梦中行走,有时是人头落地,有时是血流成河。 我每每于夜晚惊醒,总是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哀叫。起先母亲满脸担忧的守在我床边,牵着我汗湿的手掌,一遍一遍安慰我那些都是假的。可是温柔持续了不过半月,无微不至的照料终于变成狐疑。 父亲请了大夫,后来是道士,是和尚,是巫医。道士说我身上背着无数冤魂厉鬼,世伯说这是小孩子吸引父母注意的把戏。 家人为了让我不做噩梦,逼我喝过符水,扎破手指放过血,抄经九月不准吃rou。直至后来,噩梦一直延续。父亲再不准母亲夜里来房间看我,他非常笃定的说,男孩子不用娇惯,早晚都会好的。 确实会好。 神医良药和怪力乱神没有用处,疗效奇佳的,唯有习惯二字。 习惯是从心向外铸起的高墙。将外界的一切,与我分成泾渭分明的两端。 不依赖,便不会等待和软弱。不信赖,就永远不会失望。 “钰儿,明日休沐,你许久不曾归家,我们一同出宫可好?”某日阳光和煦,九千岁如此问道。 彼时我正在誊写前朝的诗集,听见这话,笔尖在宣纸上顿了好一会儿,墨水从吸饱了东西的毛笔上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