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画
日光明澈,照在我与九千岁的肩上,行人们纷纷侧首、驻足。我肩头的衣料愈来愈湿,十分熨帖的覆盖住我的皮肤。 九千岁的哭泣声小得微不可闻,细细听来,更似喘息。我抬起头,直视天空,如洗的蔚蓝之中没有云,一轮暖色的日挂在上面,那炽烈的日头,金中透红,是毫不掩饰,恨不得将全部温度贡献出来的光和热。 偶尔有飞鸟振翅高飞,大的跟着小的,成群结对。它们离太阳那样近,它们的双目也会被光线刺伤吗? “会好的,都会好的。” 我自顾自说着苍白的话,只觉得光阴一下子慢下来。我面前的男人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想要什么呢? 他想要什么?什么是我可以给他的? 迷恋、爱慕、等待,一副可供采撷的干瘪的男子躯体,亦或是,唤起他与逝者记忆的某个怦然心动,又痛彻心扉的瞬间? 我乱糟糟的想着,一瞬之间,脑中无端出现素未谋面的,九千岁恋人的模样。他的面貌模糊,如同水中倒影,又似铜镜中显现的影像。我曾在九千岁的书房里瞧见他的画像,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五官周正,却与俊美无关。 我朝尚美之风颇盛,王公贵族总与美貌之人结亲,所生后代各个如天人一般。与之相比,逝者之姿略显平庸,是并不十分打眼的长相。 可人的魅力不能单以长相品评。逝者文武双全,灵魂华美,不需皮囊修饰。九千岁保存的画像很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