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逝者不可追
,整个人先是定格,继而蓦地回头望我。他深色的眼瞳被阳光照得如此亮,里头存有欢喜,却是错愕居多。 我在做梦,所以瞧见他的泪。他的眼眶和鼻子都很红,是旁边的馄饨摊主在切洋葱吗?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灵光的脑袋更加滞涩。 他不走了,我也不走了。 我与九千岁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对视,他的手潮湿又颤抖。 “钰儿,你刚刚……叫我什么?”过了好久,他强装镇定地问,语调被理智压制的没有波澜,眼睛却晶莹,如此殷切地望着我。 他想从我口中听见什么。 我被目光中厚重的期盼压得喘不过气来,大脑一片空白,竟也无端的想要哽咽,几次张开嘴巴,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九千岁他,大抵……是想起了那个人罢。 时过境迁之后,重回故地,熟悉的喧嚣的街头,熟悉的来往的人群,熟悉的夏天烈日照在身上流下的汗水,还有那一声,带着喜悦与爱慕之意的,全名全姓的不顾众人眼光的呼唤。 萧启堂。 我记起小顺子偶然提起的,九千岁的忌讳。 ——他讨厌旁人叫他名字。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对于九千岁,我欢喜有之,心疼有之,怜悯有之。还有另一种心情,复杂到不知如何说。 我大抵,是没有立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