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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近了。我浑身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 “唉哟,怎么了这是?”他反被我吓一跳,“魇着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裤子,还好是一场梦,没有真尿出来,只不过尿意和梦中差不多紧急。 “我做一噩梦。”我嗓子干哑,鼻音特别重,跟感冒了似得。这会儿半边身子都是麻的,正在凉飕飕的回血。 他从吧台拿了盒抽纸递给我,笑着问,“这是梦见什么了,好么央儿的还给整破防了。” 我觉得脸上痒,一挠指尖全是水,又摸了摸眼睛,发现都是湿的,枕着的袖子上也是一片水渍。 他乐呵呵的打趣我:“是不是梦到找不着厕所了?” “啊?”我直接被问懵了,又想到自己憋的那么厉害,肯定有一些动作被他看到了。 他继续乐,可能是见我尴尬,也没再说这个话题。 我胡乱擦了擦脸,尴尬的擤了一通鼻涕,问:“......我睡了多久?” 他笑了一会儿才说,“没注意看表,这会儿九点四十。” 我发现他已经把店里的灯都关了,原本穿着的工作服也换了下来,换了条满是口袋的工装裤,这会儿正把一件灰绿色的连帽卫衣套身上。看着是要走的样子。 “真不好意思,耽误你事儿了吧?”我搓了搓脸,“你叫我一下多好。” “没事儿,看你挺累的就没叫你,我早上也没别的事儿,就画图呢。准备喂完猫再叫你,没想到你提前把自个给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