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不要总是低着头。和我说话，要底气足一些。”

    徐小云像是不懂得疼Ai自己的熊孩子，手臂胡乱且粗鲁地抹脸上的水渍。她还是不肯抬头，只是嘴里咕噜噜的，像是含着一口水，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清了。

    “和我一起去警察局的nV人是我的姨妈。我和她打架是有原因的。父母和弟弟在我十六岁的时候Si了，之后我就跟着姨妈来到上海。她对我算不上多好。我念着和她之间的亲情，所以私下不停地给她钱。我gX给她钱，我也没有想过真能把借出去的钱要回来。那些钱权当是孝敬她当年带我入行了。后来，她问我要钱，还想打听你的消息。我一气之下和她吵架，可能是在那时把戒指弄丢在她家里了。就在昨晚，我才傻得发现戒指不见了。我一激动起来，你就误以为我噎着了。我之所以没有说实话，是怕你生气。我想着隔天去找姨妈，把戒指要回来。但是，她不肯还给我。我气不过，就和她打架。”

    徐小云的吐字越来越清晰，语气之中还有几分义愤填膺的意味。但是，裘瞻博是能够听出，她的意志仍浸泡在消沉的岩浆里。他要把她拖出来。

    “没关系，打架而已。就算你杀人了，我也能帮你掩盖。”

    杀人。她的确杀过人，徐小云暗想道。

    “如果我真的杀过人呢？”

    裘瞻博把眼睛转过去，看着妻子，不作声，脸上没有好奇的神情。他所说的话，都是经过他的深思熟虑。他有能力帮她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