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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他俩一前一后地走着,过岗哨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哨兵笑着向巍邢岚敬礼,哨兵的脸在凛冽的寒风中冻得两颊深红,在他面前,巍邢岚一身冬常服显得相当单薄,但还是一丝不苟直挺挺地迈着方步向前走。 过了岗哨是一条长而蜿蜒的柏油马路,连接着场站和师部。 虽说是军管区,但之间夹着一座小村落,零零散散地时不时出现几幢小平房,袅袅的炊烟还在冒着,十分静谧而安详,被扫到道路旁的积雪估计是要等到春暖花开时才能消涣,这出没化尽,又有新雪覆盖而来,白净净地一片把道路映衬得反倒乌黑而压抑,两旁参天大树茂密的枝丫拢住整条小路的上空,切割得星星点点,就像穿梭在一条管道中。 若是夏天,这儿绝对会是条阴凉惬意的路。 沈凯阳默默地跟着,眼眶还红红的。 “把武装带解了。”巍邢岚转过去边走边说。 “不紧。”沈凯阳摇摇头。 “疼么?” “走得这么慢,没事。” “既然没事,干嘛拉着张脸?还对连长的话耿耿于怀?” “才不,他老骂我,骂着骂着也就习惯了。” “他就这样的人,容不得半点自认为不行的东西,总是以他的能力去衡量所有人的能力,有点独断,其实连长人很好,直率,说起话来虽然火气大但不掺假,毕竟他也是想你更好,只是表达方式和常人不同。” “是。”沈凯阳心不在焉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