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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连过了十几天,高启盛几乎天天去白金瀚包场,光签单就签了几十万,高启强愣是不闻不问,连见都没见一面,如果不是偶尔还冲他问问高启盛的情况,他真要以为他俩闹掰了。

    本来吧,他们兄弟怎么闹矛盾,按理说跟他都没啥关系,坏就坏在前几天,他一时不忍心多了句嘴,结果捅出个大篓子。

    那天,他有些意外发现高启盛的包厢里只有他一个人,青年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拎着半瓶酒,桌上摆满了空酒瓶,对面无人问津的卡拉OK循环播放着悲情的音乐。

    他不知道那会儿他脑袋抽了什么风,就想着安慰一下高启盛,劝劝他们兄弟俩赶紧和好。

    男人之间展开话题当然离不开酒精,结果喝着喝着他就喝大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他对高启盛说,他哥也不容易,别看表面风风光光的,又是白金瀚老总,又是建工集团经理,其实就是给陈泰当牛做马打工的,处处都要看人眼色。建工高层那些老人,眼红他这阵子谈的项目多,一个个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抢了他不少工程,陈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他工程挂谁的名,最后钱被他陈泰赚了就行……

    他嘴巴倒豆子似的说个不停,没注意到身旁的青年不知何时放下了酒瓶,镜片后一双眼睛阴沉的吓人。

    结果没想到高启盛真的是人狠话不多,当即就要去砸人工地。

    他酒都给吓醒了,也没拦得住他,还被警告不准告诉高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