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双眼

自己。

    李火旺难得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是他变得孤身一人后第一次睡得这么沉。梦里又是曾经发生过的事，那些过往就如泡沫一般。李火旺被包裹在泡沫之中，以第一人称重新经历着那些过往，却全凭梦中的自己行动。

    他自己应该也是能动的，不然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思想呢？但他不敢。他怕做出什么违背那些历史的事情，美好的幻境就会在顷刻间碎裂成无数碎片，想去拾也拾不起来，只会弄伤了自己。曾经虽然经历过不少痛苦的事，但是有昔日的同伴在身边，好像比现在的日子还更好接受一些。

    ……为什么是他？

    就因为他是心素？李火旺已经好久没有因为心素这个问题而悲伤了。他四处奔波，没时间为了那些事情而沉沦在痛苦之中。现在的他不再受到心素这个身份的限制而东躲西藏，就算有人觊觎也会因为自己的实力而望而却步。

    他有实力保护好最想保护的人了，他明明可以…——但他已经做不到了。李火旺的梦境还在继续，梦里还是他和白灵淼李岁一起玩耍的场景，但他本人却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红中靠在门框上朝里望去，意味深长地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哼声。

    做噩梦了吗？也是，他这种人经历了这么多事，不做噩梦才怪了。但是这可不行，他乐得看到红中老大痛苦的样子，但这副样子又不是他造成的！没意义，完全没意义。红中摇了摇头，仔细感知着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任何活人以及马被栓紧了之后才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朝屋子里走去。

    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