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礼

朕及笄时候,朝中四相、朕的三师皆为男子,选个正宾费了礼部好大一番功夫。最后改了仪程,才选出王尚书绾发,煜世君的祖父为朕加冠,连赞者李中书也是男子。如今换了个男子来承礼,这些位子上又全是nV子,还是选不出一个加冠的正宾。”

    其实若皇后还在,论赞者论正宾都合适的。皇帝摇摇头,抛了这不切实际想法不谈,只看着那名单上寥寥几个姓名,道,“沈仆S、谢太妃、张尚书、冯大学士……真是,太少了些。”皇帝一下停住了,一脸的微妙,“怎么连王青瑚的名字都有?”

    王琅算哪门子的德高望重!

    “王按察是先帝的公子,虽年纪轻些,辈分却足。”江蓠稳稳而笑,“虽不如谢太妃,却也可行。再说春来按察使们陆续回京述职,王按察这几日也正在京中。”

    前头那句话要叫王琅本人听见,大约过不两天就要变着法儿弹劾江蓠了——他生平最恨人提那先帝侍君的身份,却又碍着身份不能驳斥更不能露出不满,总是背后暗暗给那不长眼睛的使绊子。

    见皇帝没答话,江蓠又提了个人选来:“崔侧君也勉强可以,只是远在安平,怕赶不回来。”

    “侧君就不必了。”皇帝随口便拒绝了这个名字,对着名单看了好半天才道,“沈仆S吧,到时沈少君及冠再来一遭,还能请了梁国公充正宾。”

    江蓠听了不禁莞尔,“陛下也玩起帽子戏法了。”

    “好你江赤玉,连朕的玩笑都开上了,朕看你是等不及要乞骸骨的。”皇帝佯怒,自拿朱笔g了沈晨名字便作势要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