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
怒目圆睁,用从未有过的含着怒气的声音,呵斥我去上学。好看的人即使含愠,也只是眼角微微发红,双颊带着点潮红,殷红的嘴一张一合罢了,只是他看不到,我因为被他斥责而勃起的性器。 在我不上学的日子里,我就与二舅一起坐在羊背上放羊。我看着远处松涛被风搅出的漩涡,我看近处微风拂过的青草,我还看二舅。二舅总是和煦地听着,听着远处风穿越苍茫松林地呼啸,听近处羊仔啮食青草的动静。他失明后就不愿多说了,本就安静的人终是将自己活成了一尊谪仙般的彩色雕像。 大咬一口从苹果商贩淘来的香脆苹果,声音清脆,二舅只是眯起眼睛“啧”了一口,像是仍能看到我殷切的神情似的,在我刚想开口搭话时,他便将食指搭在唇边——“嘘”。与二舅静静地待着也好,省却了我因平时嘴笨而惹他生气。 我还记得上一次在山野中买苹果的时候,苹果商贩刚笑眯眯地要和我们告别,就听见二舅喊:“别走!”那人以为二舅还想再多买些,但他车中仅剩的苹果是要留给山下早有预定的顾客的,于是推辞着笑笑,拿着鞭子便要赶驴车往下走。等等,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