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生乱绪多烦扰(那我们现在就做吧。...)
卫们全部砍成了两截。血水蜿蜒成河,纵横交错。 谢云潇从前并没有这般凶狂。杀死敌人的那一刻,他往往怀有一丝怜悯。他常用一剑封喉的招式,迅如闪电地送人归西,死者会在寂静中悄然离世,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的折磨。但是,戚归禾、左良沛、乃至无数雍城兵将的惨烈牺牲改变了他的势道,也消磨了他的恻隐之心。他甚至在无意中腰斩了一名暗卫——那人虽然气力衰竭,却还能在血泊中缓缓爬行,像是一只刚被车轮碾过的老鼠饱受求生与求死的双重煎熬。 燕雨见状,不禁感慨道:“惨,真惨。” 他双手脱力,难以持剑,干脆躲进了屋内。 他和白其姝撞了个正着。 白其姝甩给燕雨一瓶金疮药,又骂了一声“晦气”,飞身窜出了房门。 燕雨在她的背后喊道:“喂,别出去了!外面打得正狠!” 白其姝淡淡道:“浑身懒骨头的懒货才爱做缩头乌龟。” 她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游弋的剑刃像个活物,刷刷地抖动出声,缠住了一名暗卫的脖颈,鲜血瞬间飞溅到她的脸上,她竟然兴致大发地笑了起来,不是疯癫,胜似疯癫。 “疯,真疯。”燕雨评价道。 杜兰泽竟然说:“白小姐本性如此,倒也无可指摘。” 案几上点着一炉熏香,渺渺烟波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