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千秋大业(水龙玉佩)
直言不讳:“何近朱已经死了,消息传回京城,皇帝必定震怒。皇帝的心性,你们也都明白,多疑善变,恨不得杀尽全天下的叛徒。” “事到如今,”白其姝的唇边浮起一抹笑容,“您不得不造反了。” 白其姝倚靠着一张木桌,手里把玩着一盏烛台。 杜兰泽从她面前走过,顺手端走了烛台,白其姝便追问道:“杜小姐,你这是何意,怕我也突然发疯,烧了这间屋子吗?” 白其姝穿着一件宽大的棉袍,腰间系着一条细长的丝带。她手指拨弄着自己的丝带,双眼格外的明亮,流转的眼波似是一把钩子,随着烛光泛动,尽数勾缠在杜兰泽身上。 杜兰泽视而不见,只说:“此时造反,便是死路一条。” 谢云潇早有造反之意。他道:“山海县与凉州相距不过百里,明早启程,快马上路,三日即可抵达凉州。” “万万不可,”杜兰泽紧握烛台,语调陡然沉了下去,“倘若公主离开虞州、直奔凉州,等同于公然叛逃,谋反大逆,必将声名扫地。晋明乃是前车之鉴,公主断不能重蹈覆辙。” 微弱的烛光掩映着杜兰泽的侧影,她背对着燕雨,身形单薄如纸,腰肢纤不盈握,似她这般文弱的女子,立在谢云潇的面前,竟敢与谢云潇针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