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君别后(恭送殿下。...)
大皇子不能,母亲命我来辅佐公主,一是为了你,二是为了自保。在公主面前,我并无一件事隐瞒,师姐大可放心。” 杜兰泽上前一步,仔细审视他的面容:“今日早晨,你与公主议论时政,为何没提到你舅父一家与大皇子的关系?” 金玉遐略微弯下腰来,同她窃窃私语:“只因小谢将军在场。我对于他,知之甚少,不能交浅言深。” 杜兰泽又问:“倘若只有公主在场,你是否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自然,”金玉遐正色道,“为人臣者,自珍自重。一臣不事二主。” 杜兰泽道:“确实。” 金玉遐的唇边微露一丝笑意:“今日我和殿下闲谈,殿下常说‘确实’二字,师姐今晚也说了此二字……依我拙见,师姐与殿下私交甚密。” 杜兰泽拧开火折子,点亮一盏油灯。火光跳跃之时,她说:“师弟心细如尘,也懂得看人识相,理当多为公主分忧,切莫谦虚过甚,免得公主以为你一无所长、资质平庸。” 金玉遐朝她行了个抱拳礼:“师姐的教诲,我当谨记。时候不早了,若无要事……” “请回吧。”杜兰泽比他还先开口。 金玉遐怔了一怔,却也不曾逗留。他离开杜兰泽的房间,连一盏灯笼都没拿,全凭自己的记忆,在夜色中摸黑走回了他的住处。 长夜漫漫,空凉如水,侍卫们居住的屋舍中弥漫着一股草药味。 那味道经久不散,聚集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