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在受刑。打屁股再疼,比起打手心也还有缓冲的余地,而两只手像中了咒语,任灼痛升级后如毒液般浸了个遍。他不敢收手,但手指已伸不直了,只把嘴唇咬出满口血味来转移注意力。没有用。 “母亲,不打,先不打好不好……我都招了,也再、再不瞒您了……永远都不!我自作主张,我不诚实,我该死……呜……求您罚别的吧,我受不住了……”埃格伯特一个劲求饶,他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很清楚,只本能地寻求酷刑的终止。 莉蒂西雅握着沾了点点血迹的藤条,说:“真在检讨你的所作所为了?” “是,是,我擅自做主,把事闹大了,还劳您替我善后……我不了,再不了……” “事也做了,人也藏了,有什么不能做主的?连你父亲在内的人不都还蒙在鼓里吗,你要对自己的手腕有信心,也可以瞒到底啊。” 埃格伯特边流泪边摇头。母亲已不再面带怒容,但她现在要说的才最关键。 “将来让你独自做决定的机会更多,也没想你事无巨细地请示。你真要瞒天过海,做到了是你的本事,可要败露了——”莉蒂西雅把藤条贴在埃格伯特伤痕累累的手上,“你自己掂量。” 也就莉蒂西雅敢在这种事上“怂恿”埃格伯特,这不同寻常的做派却很有效地促使他思考起来。走漏了风声是很不走运,但也怪他考虑不周,而真闹开了怕不是他能收场的。到那时别有用心的人会拿这个大做文章,德雷文会被推上风口浪尖,还会累及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