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8)

暖流。

    然而半晌後其所g起的嘴角，却有种异样的荒凉。

    「我的父亲也曾将此信物交与我母亲，而现在、我……」

    话只说到这便停了。奥黛莉亚已先一步伸出了手掩在他的唇上。

    停留在他唇瓣上的手指纤细、洁白，如此细致而小巧。他仅是抬起了眼，目光相触的瞬间，寂静无声的晚风里好似都有一刹的怔然。

    在这种时刻，不明究理地就被人打断，想必谁都会因而感到不快，但他却并无一丝责备，也无怨怪，半晌，只继续平静地开口。

    「……为什麽不想让我说完呢？」他的目光一如方才般柔和，但不知为什麽，她却觉得，自己竟已能看出在那平缓暖流下所掩藏的痛楚，「你不想听，甚至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这、立约什麽的、发誓什麽的……这麽突然地说起这些、我……」她原想尽量维持住镇定，至少不要太过不知所措，却显得一点也不成功。最後还是没能忍住地将脸撇向了另一边，而无法继续直视对方的眼睛。

    ——「我只对那些确实相信自己不会违反的事物，才会做出誓言。」

    当日他那道平稳的嗓音，静静於心底响起。他当初明明是那麽说的，而现在却……

    「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无论我是否曾说出口、或无论你是否已清楚知晓内容，都早已无法改变对方既已许下的诺言了。」

    听到他彷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