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人们往往会选择说一套做一套。

    荣沛楠答应了丛安不送他回家,但是,与丛安分开后,荣沛楠并没有遵守约定,而是悄悄跟上了丛安——从机场,一路打车跟到丛安所住小区的大门口。

    荣沛楠跟了一路都没有暴露行踪,直至最后几百米,他俩的出租车相继拐进相对狭窄的小区路,荣沛楠担心丛安在比他早下车的这几分钟里面出意外,于是让司机缩短与前车的距离,他的这个举动引起坐在前车上的丛安的注意,也让丛安发现了荣沛楠的言行不一。

    丛安下车后,没有急着往回走,看到这一幕的荣沛楠,立刻明白自己已经暴露,因此不再躲藏,下车后,泰然自若地走向正在等待他的丛安。

    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荣沛楠,丛安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不论是抱怨,亦或是责怪,他都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走吧,”荣沛楠伸出手,握住丛安行李箱的拉杆,“我送你上去。”

    事已至此,与其拒绝,不如顺其自然,毕竟有人上赶着当苦力,虽然只剩最后几十米的路,但是有便宜不占——荣沛楠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丛安没有搭腔,转过身,背着手,闲庭信步地往前走;荣沛楠宛如酒店的门童,推着两个行李箱,默默跟在丛安的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楼道,然后肩并肩地步入电梯,期间始终没有言语。

    电梯缓慢上行,载着二人一点点地接近分别的时刻。

    忧心忡忡的荣沛楠,用叮嘱打破了沉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