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2
梦醒了,窗外刚刚泛起鱼肚白。我望向四周,感觉一切仍处于虚幻之中,我按着虎口狠狠掐了一把。疼,疼得我直龇牙,看来回到了现实。 坐了一夜,我浑身酸痛,骨头僵硬不能动,但我更怕花儿已经被他们带走了。也不顾自己身体情况,我拄着拐棍往渡口狂奔,期间又摔了两跤,手肘和膝盖都擦破了皮,流了血。我顾不上这么多,只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继续赶路。 我一心牵挂着花儿,丝毫没注意到村子里毫无动静。我连滚带爬地登上花儿的船,在房间里找到花儿,也不管他是睡着还是醒着,跪在他床边就是一通哭。 花儿该是被我哭醒的,他一睁眼看到的景象想必非常刺激。我一身灰扑扑的,还没洗脸,眼屎挂在眼角,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整个人看上去像刚从战场逃难回来的难民。 花儿从床上坐起身来,我就猛然扑上去拦腰抱着他哭,他倒是没嫌弃,也没过问,只是默默地抱着安慰我。他一面轻抚着我的后背给我顺气,一面轻轻叹气。他总是如此体贴,让我觉得我是配不上他的此般温柔。 我问花儿我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着他了,花儿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听着我嘴里断断续续地蹦出些七零八碎的话,好一阵儿,才弄清楚我在说些什么。 花儿说他哪儿也不去,就在船上呆着,我随时来都能见到他。我有些迟疑,心想难道川哥家的那本书是在骗人,川哥也是在骗我? 我站起身来抹掉脸上的眼泪与鼻涕,暂时还没缓过劲来,仍是在小声抽着鼻子。我在花儿的房间里四处转悠,终于找到藏在书桌角落的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