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１／杀j儆猴(3)

    每年向羲过生日，简延琤和陆怀竹就陪着他，而他的愿望总是希望陆怀竹、简延琤和所有少年g部们──以及安左汐，都活得好，这样就好。

    那年简延琤十一岁，她问：「哥哥，你不恨他？」

    向羲摇头，笑靥和烛光一般和煦柔情。

    那年简延琤十三岁，她问：「哥哥，你真的希望他活着麽？」

    向羲笑笑，颔首不语。

    那年简延琤十五岁，她说：「哥，他不配你这样年年惦念。」

    向羲缓缓转头面向着她，那双已盲的眸好似还看得见，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她。

    「没有配与不配，再怎麽坏，他都是我们的阿左。」

    陆怀竹从来不作回应，可那回他撇开头，简延琤依稀记得他摀着脸，肩头不停颤抖。

    今年简延琤十七岁，她麻木而茫然地盯着尚未被吹熄的烛火，「哥，我要是逮到他，我剜他的眼赔你，断他的骨头赔介锋哥，剐他的心赔我哥。」

    向羲微乎其微地叹气。「你的决定我不g预，只要清楚你怎麽做才能聚拢人心，杀J儆猴也在所不惜。」

    「可是延琤你记住，我从来不恨他，介锋和阿陞肯定也是这麽想的。」他恬静而平和地挑起嘴角，一笑泯恩仇似的，全数的债都翳入他雍容尔雅的一抹淡笑。

    陆怀竹沉默良久，狭长的眼红了一圈，他冷冷点起一枝菸，垂着眉眼，低声开口：「延琤，只要你开口，我会竭尽所能去助你一臂之力。」

    一声惊雷劈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