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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可以大方说了，“有一段时间了。”

    “同学吗？”mama没有多想，直接就叮嘱，“那要对人家好，都在外面留学，多照顾nV方些。”

    “她是本地人。”他不想瞒，“香港人。”

    “啊……”mama显然意外，“那你们平时说什么话？”

    “她普通话很好。”凌则笑起来，“我也在学粤语。”

    父母对视一眼，不是太高兴。最终mama问：“那……你还打算回来当老师吗？”

    凌则迟疑。

    他没有什么目的，读书就是因为感兴趣，去工业界或继续科研都无所谓。母亲希望他回去当大学老师，他兴致缺缺，但没有当面反驳过。

    “……你是不想回来了吗？”mama有些担忧，“移居过去那边？”

    孩子要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文化环境待很多年，这期间又有了稳定恋人，是独生子nV父母畏惧事件No.1的程度。

    凌则没办法回答。

    很显然，梁乘夏这种从纽约骂到东京，从l敦骂到巴黎的人，不会愿意为别人更换生活城市。

    她就是永久习惯香港了。

    他……也挺喜欢。彻底适应。

    母亲表情不安，连话不多的爸爸都嘀咕：“果然吧！越会读书的小孩越留不住。对门那家，没啥本事读个大专，反而天天回来吃晚饭。你看看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