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一般啊,柳澄风
是杨学士被革职,已经被叛军……”柳澄风这才回话,声音同样很轻,似乎害怕被杨绪云察觉到什么。 他在抽泣。杨绪云很容易察觉别人情绪,做了学堂老师后更是了,镇里的学生素质不一,爱哭的孩子很少,大都是在灾难战火中长大的孩子,深知哭泣无用,也因为如此,想哭爱哭的孩子更不容易被人察觉。 柳澄风并不怎么会隐藏情绪,握着杨绪云脚踝的手也在轻颤,可他的手从来是很稳的,所以连玉雕也能刻那般精致漂亮,他小时孤僻,没有朋友,杨绪云是第一个主动和他聊天玩耍的同龄人,在他心中或许杨绪云早已很重要,重要到让他在乱世离开河朔寻找一个被革职的罪臣。 “我不是还活着么。” 杨绪云沉稳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脸庞暖暖的,他的腿脚虽然已经变得冰凉坚硬,手掌却还是很温暖,他擦去柳澄风眼角遗下的泪痕。 “你小时问我是不是经常这样安慰人。” “……” “我伤心了总想着母亲能不能摸摸我的脑袋,我就想别人难过了,也会这么想。” “可你不是我母亲。” “但这样心里会好受些。”杨绪云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带着揉了揉柳澄风毛茸茸的脑袋,让他脸红了好一阵。 等两只假肢都弄好润滑后,杨绪云又说道:“你能再刻一只麒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