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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在死掉的殷启寝宫里搜到你身份的符纹,但你的尸体早就被风雪掩盖了,我跑回去看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我刨了好几天雪地都挖不出你。”

    “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死掉的,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立坟,于是我拿着殷启的符纹给你立了一个野碑。”

    “真可笑啊,他们为非作歹留下来的用来观赏把玩的纪念品居然被我拿来当你的墓碑了,我跪在你坟前的时侯,我想着我再梦里见到你的话,我起码要在梦里跟你说清楚这件事,让你不要死得不明不白。”

    崇应彪说得又快又急,好像有什么催促他要此时此刻将所有话说尽,否则下一瞬他就即将迈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说,但我现在可以帮你复仇了,只要等到黎明,等殷寿复活我就可以帮你杀掉他,你想怎么折磨报复他都行,活剥,碎尸,凌迟,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帮你,只要你在这里想做的我都可以帮你……

    苏全孝第一次打断他的话,这个出师未捷就死在城门楼下的蠢货红肿着双眼,哭喊道:

    “彪子哥,彪子哥,我都知道的啊,我都知道的啊!”

    他推开崇应彪,摇晃着站起来,走到殷寿的身边,帮害死他的仇人合上了双眼,后面他又一步一拐地走到我父亲崇侯虎那里。

    我父亲的心窝被崇应彪穿了个大洞,苏全孝走过来帮我把半只脚掉进河流的父亲尸首背到了草地之上,和殷寿并排放着,他甚至走过去把我的头颅拎起来,嘴里说着抱歉,请恕罪,将我的头颅置于我父亲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