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崇应彪估计想打破苏全孝的后脑勺,扯出他的大脑,碾碎他的脑花,把那团人类赖以生存的记忆彻底踩入脚底,将那团调教失败的废弃品踹进河里,期待新大脑里长出一个新的苏全孝,一个一无所知、从未见过这些黑暗血腥面的苏全孝。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见过我的狠心人弟弟对殷郊那么干过,他把殷郊的脑子挖出来,把一捧脑花塞到嘴里吃了,太子乳白的脑浆顺着他的指缝溢了出来,暗黄色的脂肪层也被崇应彪囫囵地一嘴吃了下去,我的弟弟像个饿死鬼投胎吃掉了殷郊的大脑,希望通过这个方式获得殷郊拥有过的那些、他从未得到过的玩意,比如琴技,比如母亲,比如挚友,还有殷郊在摘星阁后会从密道跑向哪里的线索。

    快点把苏全孝吃了吧!

    崇应彪踩过殷寿的遗体。自杀完后的殷寿故意抽出喉咙里的长剑,直跌跌地后倒,让苏全孝看到他鲜血狂喷的悲惨死状。殷寿是一个到死都在算计的小人,他的死亡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我的弟弟也是这种人。

    他利用殷寿的死,用双手扶住不断颤抖的苏全孝的双肩,苏全孝的剑尖已经反转指向自己,然后这把武器被崇应彪直接甩在了一边。

    苏全孝的神色凄苦郁郁难安,他的身体高大无比,跪在地上缩成一块的时候却像个孩子,凭生一些让人怜爱的情绪,就像家里被打得嗷嗷叫的狗。我忽然有一点明白为什么崇应彪会对他与众不同。

    苏全孝很软弱,而软弱正是崇应彪需要的东西。崇应彪需要软弱将自己从这疯狂的境地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