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你那可怜可悲的愧疚心得到满足了吗?”

    他既是在询问崇应彪也是在询问自己,那些死去的毁灭的永远无法溯回的过去,他一点也不会为了那些无聊的东西感到后悔,因此他看到和他相似崇应彪居然郁于过去,他大声嘲笑,恶毒诅咒,并残忍预言。

    “最像我的儿子啊,你要明白,你永远没有机会逃离这炼狱的。”

    仇恨是无法斩断的,也是没有办法克服的,一旦陷入其中只能和永无止境的欲望一同溺死,稍作思考更是一场上刀山下油锅的酷刑。殷寿早被这种炼狱折磨过,因此他除了自己什么都不想,可悲的崇应彪现在还没想明白,比起血rou相残弱rou强食的动物,思考才是人类最大的惩罚,怯懦的人类情感是阻碍追求最高权柄的最大阻碍。人的一生本就是不断地走入丛林,杀死与被杀死的过程,试图在一群茹毛饮血的怪物里寻找救赎,真的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做法。

    他接过苏全孝的剑,反手将剑柄塞入苏全孝手中,在苏全孝惊诧之际大笑一声直接撞上剑尖,锐利的刀刃穿过他的脊骨咽喉破开一个大洞,殷寿笑着推着剑刃整个人向后倒,喷溅的鲜血淋了身后的崇应彪一脸。

    我残忍的弟弟显然没料到殷寿的做法,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边的鲜血,王的血在他舌尖滚动,他发出非常尖锐古怪的咆哮,那笑声就像老秃鹫被拔掉毛之后放在火上活生生炙烤发出的凄惨诡异的嚎叫,可怜的空中霸王在人类手下也不过是跟猪狗牛羊一样的食物。

    虽然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但我清晰地记得那个声音,因为我的弟弟说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