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忍无可忍

是自己，所以被迫和他睡在相同的方向。

    “哥，你不用枕头不会难受吗，我把我的枕头给你。”

    “闭嘴。给我睡觉。”

    “对不起。”

    “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要么现在抱起你的枕头和棉被滚回你的房间睡觉，要么给我闭嘴赶紧睡觉。”

    背后没了声音。尽量压住自己是否说过头的想法，窦刚拉起自己的棉被盖过脑袋，调低手机屏幕的亮度，他知道就算明天周末也不能睡到自然醒，否则就会被他妈揪出被窝挨骂；手指自动点开闹钟，窦刚顺带想起那天窦越来接自己上班发生的糗事，犹豫了会还是设置周一到周五六点的闹钟，比起平时起床提早半个小时，他暗自叹了口气。

    “哥，蒙头睡觉对身体不好。”

    “你怎么还没有睡？！”窦刚被他冷不丁地说话吓得手机砸脸，“……我吵到你了？”

    “我睡不着。哥，陪我聊天。”

    窦安软糯的声音使得窦刚顿时回到过去，在读初二的自己也是这样陪着跑到自己房间的窦安睡觉。当时只有两岁的窦安喜欢缩进他的臂弯要他讲个睡前故事，忘记他从哪里学来的说法，充满奶香味的又软又糯的声音却说出“陪我聊天”如此好笑的要求，窦刚问他想聊什么，他就天真地仰起脸蛋说讲个睡前故事。脑海浮现昔日小豆包的形象搅得窦刚心头稀烂，他不由拽开盖住脑袋的棉被看向现在的窦安，视线落在他已经长开的轮廓的瞬间，窦刚稀烂的心头就从棉花糖变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