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芙歪了歪脑袋。

    「在遇到荏苒前，我也不懂。」

    这句话让莉芙眼睛一亮，「情绪不是人类天生具备的吗？不是生来就该懂的吗？」

    「谁说的？」李聿融失笑，「人的一生中会遇见很多人，碰上很多事。婴儿刚出生的时候只知道哭和笑，过一阵子渐渐懂得简单的喜怒哀乐，随着年纪增长，情绪会逐渐复杂化，喜怒哀乐不过是个大统称，有些时候你甚至无法为自己的情绪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所以面对复杂的情绪也需要学习？」莉芙思忖。

    「嗯，学习面对与处理新的情绪，再自我消化。」

    「这也就是你可以参加荏苒婚礼、姗姗能够继续和你往来的原因？」

    「嗯，大概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李聿融耸耸肩，轻笑了声。

    「如果有一天，当科技进步到能够拿掉情绪这种东西，你认为人类还会有如此复杂的心情吗？」

    李聿融看了莉芙一眼，看来莉芙对科技十分感兴趣哩。

    「我没办法回答你这种假设X的问题，但我觉得只要是生物，都会有情绪与感受，只是深浅多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