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一段时间,舅父勒令他辞职,他也就辞职了,待在家里。他觉得自己像一个保姆,但施简说,还是管家吧,管家听起来高级一些。 也就是在那短短的几个月工作中,陈麟声意外认识了一个小导演。 “他追求艺术,你追求钞票,不合适。” “我可以演嘛,”施简吊儿郎当,他将手捧在胸前,做一副无泪的泪婆娑姿态,“假如世界上没有艺术,我就会停止呼吸。” “你有潜水证,停止呼吸也可以多活几分钟,”陈麟声懒得理他。 施简站住:“你讲实话,你是不是不想我认识你的朋友。” 陈麟声回过身看他。 “我的事,你都知道,你的事,我却什么也不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 施简本义愤填膺的脸上出现一丝怔然。 他歪了歪头,支支吾吾答:“......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麟声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拥着他继续往前走。 “你订婚了,要承担责任。” “我知道。” 青年人趴在他肩头,埋了进去。 片刻,他开始哭泣。 陈麟声无奈,搂住他,轻轻地拍他的背。 “哭什么。” “我没哭。” 施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