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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能找到一个地方，安稳地度过余生。

    这些话语在肺腑里滚了几遭，滚得热腾腾，让神经都战栗，滚到嘴边却又戛然而止。

    “余生”是个沉重的词，在床上说出口，未免太轻浮。更何况窗外明月高悬，对着变幻无常的月亮起誓，说些甜言蜜语，难免会让人不敢放下一颗心，全然去相信。[注]

    祁邗低头去舔岑秋的脸，舔他脆弱的眼皮。而岑秋也没有躲开，在他终于舔了个够后朝他露出一个笑。

    冲动常常不能解决问题，祁邗想。天亮之后，他会想出一个详密的计划。关于傅关临，关于老爷子祁闻和沈清，他都会想到办法。而在这个夜晚，他只想与对方一起沉沦。

    他会带岑秋走的。他会学做饭，岑秋爱吃什么他就做什么，要把他喂胖一些。他会建一个花园，岑秋住在村庄时就很喜欢沈清养的花，他会保证岑秋喜欢的花都在里面盛放。他会买超多玩偶，让岑秋能睡在玩偶堆里，像一个公主。

    还有好多想和岑秋一起做的事，他都会一一去实现。一起看日出，一起吹晚风，一起看海浪波涛，一起看群山连绵。这些稀松平常的事，只是在心里想想就好似暖流经过。

    两人洗完澡，岑秋喝了点水，给祁邗也倒了一杯。

    他们躺在床上，祁邗把岑秋抱在怀里，觉得有很多话想说。

    可没说多久，他就感到困意袭来。他这段时间以来常常睡不好，此时大概是突然再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