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归於何处〈3〉

    决定的事就不拖延，一直是舒妍的行事准则，尤其面对疑心重的谢东贤，一天拖过一天只是徒增风险。

    谢东贤指定的见面地点，是楚洋被处决的废弃厂房，而这正好让她在这儿抓住这个作恶多端的男人，以告前辈在天之灵。

    月白风清的夜，无光的郊区星辉特别灿烂，像是洒在墨sE画布上的亮屑，和着月sE从屋顶的破洞流泻而下。

    水泥地面有浅浅的红褐sE痕迹，不知是漆料还是血迹，从进来到现在见到的，包括墙壁、地板，以及杂乱堆在一旁的废弃物品上都有相似的痕迹。

    她用手指m0了m0。

    「久等了。」

    轻笑声随夜风拂过耳畔。她抬眼，几道身影走近，西装笔挺的谢东贤领着几名手持武器的男人，在月光划出的光影分界线前停下。

    他在暗，她在明。

    「是我来早了。」她正对笑得云淡风轻的男人，客套道。

    「既然你只有一个人，应该是决定把印章让出来了吧。」

    「在那之前，我想请你回答几个问题。」她没有正面回应，把话语主导权抓在手中。

    谢东贤对此没多在意，就当谢过她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以及让她作为上路的伴手礼。

    「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