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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下,谈笙站得笔直,盯着自己的脚尖,英挺的鼻尖上坠着汗珠:“......检查我背得怎么样。” 薛赐拆开车轮饼咬了一口,浓郁的紫薯味让他心情不错:“下周检查。” 谈笙可以预料到自己将度过一个多么难挨又多么期待的一周。 “薛赐!”忽然有人喊道,薛赐回头看见祁子敬拎着一个塑料袋跑来,“我找你半天了,雪糕都要化了。”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根绿豆雪糕,见薛赐没接,继续说:“上学期你不是教了我好多数学题吗,我说我期末考试能及格就请你吃一个月雪糕你忘啦?” “哦。”薛赐想起来了,但他一天只吃一份甜食,今天的名额已经被车轮饼占据了,“我今天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可是......” “一个月的期限从明天开始算。”薛赐打断他。 “哦好。”薛赐已经盖棺定论的事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和他做了一年同桌的祁子敬深谙此道,于是他拆开雪糕吃了起来。 “你头上怎么回事?”祁子敬正啃着雪糕,听见薛赐忽然问,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有一道撞在盥洗池上留下的淤青。祁子敬咽下雪糕:“没......不小心撞的。” 薛赐又瞥见他校服上的污水痕迹。 “今天中午在厕所里的是你?” 祁子敬挠挠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