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渴望与恐惧

风坐在大巴车靠窗的位置，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窗外风景，阳光透过层层枝丫洒下的斑驳在他面颊上变换着光与影，他戴着耳机，只是安静看窗外的风景。

    陈燃摘了他一只耳机塞进耳朵里，那是一首英语歌。

    “唱的是什么？”陈燃问阿风时阿风没有说话，他已经昏昏睡去。

    等车辆离家乡越来越近，陈燃觉得有些奇怪。小镇外围那些密密的林早就被砍去多年了，现在却又好像比他记忆里又茂密许多。他曾在那里爬过树，捕过蝉，还因为和陈燎原吵架后赌气把陈燎原最喜欢的一盘磁带给偷偷埋在了那里，后来看到陈燎原难过，又给半夜里挖了出来。

    路边有小孩子在玩玻璃珠子，碧绿的小珠子，里面有彩色的条纹，另一旁是小女孩在跳皮筋，用方言唱早年的歌谣。

    “陈燃，走啊。”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了前面，他回过身来伸出一只手，一双眼睛带着弯弯笑意在阳光下亮晶晶的。陈燃一愣，忙去拉住那只手。那是一双柔软的手，一点也不冰冷。

    等走到熟悉的家门口外，先听到的是院子里小狗的汪汪叫声。

    阿风有些害怕，轻轻“啊”了一声，往陈燃身后躲了躲，陈燃护着阿风，母亲张淑红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丢给小狗一块馒头：“叫什么，自己家人也不认识了吗？”小狗安分了下来，低着头摇着尾巴啃食馒头。陈燃有些无措，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张淑红先上前握住了陈燃的手，一双眼里泛水光，她轻轻拍了拍的脸：“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