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一些小小的,小小的影响。 想到忉利天满含怒意的眼睛,他放弃了。 走了几圈无果,倒遇上了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弗栗多把他拦下,问道:“你知道忉利天在哪里吗?” 对方瞥见他古怪的龙角,还以为是一位角色扮演爱好者误入了马戏团。男人似乎有些紧张,鼻尖都冒了汗。“忉利天先生在第一医院。” “什么?!” …… 等魔龙赶到医院时,病房里挤了不少人。有医生护士,也有忉利天的同事。弗栗多神色不虞,拨开人群来到了病床前。 房间里有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足以令兽族嗅之躁动发狂。但魔龙面不改色,巨大的担忧乃至恐惧,将他团团包围。 该死的。自诞生起,他还没真正怕过什么——或许也有,但现在想不起来了。 忉利天静静地躺在床褥间,唇上没了血色。他身上裹了不少绷带,从锁骨缠到腰际,显然伤得很重。 一双金瞳本是疲惫地半眯着,却在见到弗栗多的瞬间瞪大了。忉利天没说话,只有微蹙的细眉昭示着他不满的心情。 人陆陆续续走了,魔龙留了下来,坐在床边的板凳上。医护人员以为他是家属,于是叮嘱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待房间里安静下来,弗栗多才望向那只扎满针头的手,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咳……你怎么,找到了这里、还不戴那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