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他陪睡
/br> 每个清晨,她都会说一句类似的话:“一睁眼就能看见夫君,我很心安。” 赵锦宁见他有些发怔,喊了一声夫君,“怎么了?”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唇边溢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原来公主不单单只会脱人衣裳...” 她听他调侃,不仅没羞恼,长睫轻簌,反而笑的愈加潋滟,眼波流转尤为生姿,“大概...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缓缓站起,两只纤白手臂搭上李偃肩膀,弯下腰,本yu要亲他的脸,眼一垂,看见了他颈间抓痕,不由想起昨晚,好像是挠重了... 她吻上去,探出舌尖T1aN了T1aN已结痂的红痕,呢喃道:“我会的还很多,日子还长,夫君总会一一知晓。” 话一入耳,她便撤身而退,喊素银进来服侍穿衣梳洗。 李偃看她盥洗换衣,梳妆打扮,一静一动皆是端庄,与方才百般撩拨的妖娆nV人简直天壤之别。 端庄是从小的教养,轻佻是因为他说话放浪。 这些是她又不是她。 她能同文人谈诗词,同武将论兵法,能面面俱圆到让任何人都满意。 千人千面,可她自己呢? 赵锦宁从匣内选了一支银簪绾在发髻,又揭开宣窑瓷盒用轻棉小扑沾了沾里头的香粉,对镜往眼下青痕敷遮,一定睛,却瞅见李偃站在身后,凝瞩不转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