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

？”他反问。

    “啊？什么?”

    “你呢？你像里面的哪个?”

    穆然不说话了，他把盒子里的娃娃一个个拿出来看了半天，最后全都放了回去。

    然后垂下眼落寞的开口:“哪个都不像，我没有这么漂亮。”

    穆然眼睛不大，眼角有些下垂，沮丧的时候看起来又呆滞又可怜兮兮的。

    易天有点好笑，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我看你像这个，”他健壮有力的手臂越过穆然的肩膀，从他面前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玩偶来。

    穆然抬头看去，是一个闭着眼睛的人偶，无论表情还是性格都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他低下头去，“一点儿也不像。”

    “谁说你像它了，我是指这个。”

    易天用手指了指旁边金属环固定着的一个小小的球体，它是可以滑动的，易天摇了摇，它就围绕着人偶走了一圈。

    地球和月球。

    “你围着我转来转去的样子，和它一模一样。”

    穆然怔住了。

    他又望向那个铁盒，易天说的没错，整整四年他都像它一样，做着毫无意义的圆周运动。

    易天就是他的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