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尿在床上奔溃,揭露过往,被五个六个太监
只能凿开,再运出去,季明低头看向自己冷硬似铁的手,原本白皙细长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已经没有知觉了。他不再是那个侯府里无忧无虑的世子玩伴,更不是清流名门沈家的天资独子。他只是一个任人践踏,命如草芥的低贱奴仆,甚至连最低贱的仆人都不如,至少他们有完整的身体。 凛冽的寒风将他的单薄消瘦的身躯吹得摇摇欲坠,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肚子传来巨响,提示他早上的一个馒头根本不够一天的消耗,但是如果今天没有做完这些活,那么连晚上的一个馒头也没有了,季明自嘲一笑,为了能吃到一天仅有的两个馍,他竟然不得不忍受这样的欺凌。 饥饿让他回到了小时候,沈家刚被判了谋反大罪,全族都被流放西北,也是这样的冬天,路途严寒,条件恶劣,每一口热乎食物都弥足珍贵,母亲早亡,父亲不耐苦寒,早已病倒,苦苦支撑了三五天,也撒手人寰,因着背负叛国的罪名,沿路的官兵动辄拿他们撒气,身上常常旧伤添新伤,没有一块好皮rou,再后来,遇上灾民,疫病,饥荒,沈子禾咬咬牙,逃了出去,不到十岁的孩童迷失在北方极寒之地,周围到处都是逃荒的难民,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不要再被抓回来!” 一路都是尘土碎屑和冰块,饥饿和寒冷的死亡威胁一直盘旋在头顶,稍有不慎,便会被永远留在那里。从那以后,埋在沈子禾内心深处最不愿触及的阴影便是寒冷和饥饿。 草根,树皮,没有什么是他没有尝试过的,目之所及,平淡荒凉,坚硬寒冷的茫茫大地上有什么不一样的,他都送过嘴里,不管是什么,只要咽的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