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却不懂如何继承水月散尽后的再圆
我放下菜刀,用右手摸了下伤口处还在流的血,在指尖留下了一抹鲜明的红色,无端和梦里的那抹颜色重合。我又屏住气按了下伤口,尖锐的痛感顺着丰富的表皮神经传进大脑,确认了这一刻的真实。 眼前一片混乱,我却只顾着欢喜。得到了肯定答案的我放心的拿起毛巾擦拭好身上的血,把菜刀冲洗干净,用刷子刷干净地上的血迹。最后把毛巾洗了几遍确认好没有痕迹后才意犹未尽的回到了床上。 关于疼痛,我似乎经常将它当作唯一的真实,或者最少是最真实的:它来临之时,先于它的一切,它周围的一切,甚至在它面前的一切,都似乎成为瞬间和错觉。叔本华说过,我们通常发现,愉悦不似我们所期待的那般愉悦,而疼痛则超过我们所预期的那般疼痛。 生物老师说疯癫有家族遗传性,而我从父母双方都遗传了这一点。我想也许我已经习惯了,为了保护自己早早地沾染上一点疯癫。就那么一点点,像接种疫苗,你必须面对最糟糕的情况然后才能应付一切。 将近二十年的人生里,这是我第一次感到早上睁开眼睛后对新的一天有所期待。季川早已不见踪影,可能是为了避免尴尬吧。 不出所料肯定是去哪里干活儿了,他就是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会无声无息的承受消化然后继续按部就班的生活。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任何我见过的人都要坚强。 走到厨房,看见桌子上盖在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