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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下意识停下脚步,他转过来面对我,面对在场雀跃快乐的所有人,目光准确无误地停留在杨国民身上,高脚杯里的红酒轻轻晃啊晃,风吹过,带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现在集团控股人是我。” 他轻轻在我耳边说,我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头皮都在发麻。 “我还欠你一份成人礼,眠眠。” 我猛然看向他,他闲庭信步地离开。没多久宴会结束,我让管家把同桌送回去,看着心满意足的人们,心里的不安和恐惧迟迟挥之不去。母亲看我脸色差,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我不算了解杨赴意,但冥冥之中我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就在今天晚上。我把母亲和二妹都送回卧室,心里有一种极强的,不可置信的因素让我心慌,夜已经完全压下来了,很晚了,我的理智告诉我要回去,我的感性却一直催我去看看,去看看,去看看真相,去看—— 书房的灯亮着,门开了一道小缝。 这是杨国民的领地,他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鬼使神差的,我推开那扇门。 他坐在椅子上挣扎,脸憋的又青又紫,脚不停地乱蹬,直勾勾地盯着我,血丝和眼泪侵占眼眶,伸手抓我的姿势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腿一软,靠着墙差点跪下,杨赴意站在他身后,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我挣扎着过去想制止这场杀人的罪行,杨赴意看着我,猛然一用力,我甚至清晰地听到什么断裂的声音,砰的一声,杨国民的头砸在红木书桌上,瞪着眼,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