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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有一件事她能做,那就是报警。 她脑子里重新浮现了这个念头,但很快被否决了——一个犯罪分子的话她能相信多少?以他的行事作风,她或许正走入他另外的游戏布局里。退一万步说,警察如今连嫌疑犯目标都没有锁定,能真的保障她的安全吗?何况他只是想做那种事情罢了……但是难保他哪天玩腻了改变了主意,转而想杀了她呢? 陈安琪想来想去脑子一团乱,又疲惫得很,索性听天由命,洗了个澡便倒在床上。 她虽然身心俱疲,大脑却还兴奋着,闭上眼睛脑海里漂浮的全都是没做出来的数学题,半睡半醒间,她隐约听到自己的门似乎被推开了。 她猛地屏住呼吸,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是他吗? 她不敢看,只紧紧闭着眼睛,仔细分辨着细微响动。 她听到拉动椅子的声音,继而是漫长的静谧。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愈发睡不着,每一秒都像煎熬——她当然记得这个男人不是一个正常人,他会做出什么不能按常理推断,可她却感到自己似乎在期待着些什么。 是什么呢?大约是周而复始的平庸生活令她渴望着脱轨的快感,永远处在中庸位置的她,平生第一次发现站在悬崖边竟是那么令人上瘾。 她其实怕得寒毛直竖,可又毫无挣扎的意图——当一个人面临的敌人是比你强大得多的魔鬼时,反而不会再焦灼难耐,因为靠自己可以改变的东西微乎其微,唯一的选择就是放弃多余的抵抗,接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