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即将到来的告别

来对于申连的反应，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自从送走了纸鹤后，这两个月里，她自然是没有让申连再沾半点的人鱼养成液。头几个星期倒还罢了，从最近几天起，他开始表现出了迷迷糊糊的症状——简直像占据了他大脑的什么东西。由于没有了滋养所以后劲不足了一样，偶尔申连会忘了自己曾是一条人鱼的事儿。

    但是像今天这样大梦初醒似的，还是头一次。

    “你看看自己的脚。”林三酒坐了回去，继续开始刮鱼鳞。

    申连腿的鱼鳞，此时已经消退了不少，脸的鱼鳃也渐渐闭合了；但是两只脚仍然保留了鱼尾模样，因此他的目光一落去，当即“啊”的又一声惊叫“我的脚、我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诶……？”

    他的语气变缓了。

    林三酒瞥了他一眼“你想起来了？”

    申连的一张脸青白交加。连嘴唇儿都在发抖，跟前段时间那个乐观又开朗的模样完全不同了“我我我……我为什么变成人鱼了？”

    看样子，好像人鱼养成液的效力快消失了，要不了一会儿。他自己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想起来。林三酒刚把申连从墙解开，他一下子出溜到了地，看样子是捆的时间太长，手脚早麻木得没有了知觉——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她有点儿好地问了一句。

    申连一脸茫然。似乎被脑闪现的记忆给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天才喃喃地回应道“感觉好像……在看电影。事情我都还记得……可是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