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维,他就是这样一个没出息的人。他不是勘破了所谓的七情六欲才入道的,而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世上没有师父,于他而言,就等于四大皆空。 昭昭努力扬了下嘴角,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道:多谢仙君,大肚能容,不与我计较。 只是,我意已决,不会走回头路了。 日后再见,仙君也不必再对我手下留情。 上回说,要请仙君喝酒,可惜此地无酒坊,只能下次了。 昭昭说完,轻施一礼,抬步就要往前走。 长渊隐在袖中的手握成拳,轻问:吴秋玉,于你便那般重要么? 昭昭轻垂下羽睫,没有吭声。 长渊闭目,指骨青白。 忽然想起,百年前的那夜,那个小小的少年,曾蜷在他怀里问他:我想知道,师尊当年收我为徒,除了因我死缠烂打,除了因我与墨羽长得像,还有没有一点点其他原因? 他当时不理解这样的问题。 如今,万没想到,他竟然也想问一句:你当日拜本君为师,除了因本君生得像吴秋玉,有没有一点其他原因。 这些年,那些撒娇,孺慕,讨好,难道全然是假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么? 他虽未尽到师尊之责,可也尽力在庇护他,如何忍心,看他这样一个人再四处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