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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流蹙着眉头,眼神闪烁,“我当初请求他帮助我离开神威,但这个愿望实现后……我却没办法高兴地回应他,我想他也发现了这点。”

    “……我根本无法不思念神威。”他捋清了自己的烦恼的症结。

    雪华夫人听后,像是发现了新物种一样诧异:“这不是……这不是很正常的情绪吗?您为什么要因此为难自己?”

    “……?”昴流不知该作何反应,迷惘地看着她,自己的烦恼难道应该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吗?

    雪华夫人微笑着说:“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萌发自内心思念是无法遏制,也无需抑制的。”

    她轻轻抚摸着身旁男人的手背:“您看,即便我的丈夫就在我的身边,我心里也总想着他平时回应我的样子,何况您现在和神威先生分离了,思念他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我们算是同病相怜了,”雪华夫人说,“我现在也总在懊悔,想到他以前和我絮絮叨叨讲构思的时候,我却觉得无聊,懒得听他的话,以至于想回忆的时候,却记不起不起他的表情。”

    “等他恢复以后,我会更仔细地听他说的话,”她看着静止的男人的侧脸,柔情似水地说:“我想思念其实也是连接两个人的方式呢。”

    昴流附和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没完全认同雪华夫人的观点——他和神威的分离是毫无转圜的决裂,没有“以后”一说,因此他对神威的思念才令他格外痛苦。

    他想起他和神威从次元魔女那里获得穿越之术时,次元魔女私下单独对他说的话。

    她似乎看穿了昴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