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苏淳沉默的听他起伏不定的呼吸。 我们在一起八年了,淳淳,光异地就七年。他沉落下去,带着些醉酒的鼻音:异地太苦了,也太难了。 苏淳以为他要哭了。 南斯骞把车停在苏家楼下,抬头望着三楼微弱的灯光:没道理我们捱过了这么多年因为距离产生的问题,捱过了三年痛七年痒,现在好不容易能天天看到了,反倒不行了。 苏淳隔着窗,从拉开的窗帘缝隙中看楼下从车里出来的人。 即便他醉醺醺的,衬衫也因为奔波多了折痕,但是仍难掩沉稳内敛本质。 八年了。 他们太了解彼此了,知道哪句话能说,而哪句话是逆鳞,说了必定要吵架。 但是朝夕相对的时间久了必定疲劳,谁能做到多年如一日的小心谨慎呢? 南斯骞站在车旁,仰头望着他。 他们中间隔着微风夜色,还隔着八年的时光。 苏淳很想抚平他被风吹乱的额发。 天快亮了。 婚姻该是锦上添花,不是让人变成胡搅蛮缠的神经病。 苏淳对着手机,也对着夜色中的人影说:进来睡一会儿吧。 南斯骞一晚上的心情大起大落,门一开就腿软的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