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迦澜(十九)(独寂寥)
清晨空旷而寂寥,冬天烧着暖气,最不缺的就是热水。叶光晨在外面少做饭,但回到老家,基本什么都是挽着袖子自己来。早上做饭也是这样,老人觉浅,奶奶去外面早餐铺子里买包子,爷爷身体不好,在院子里慢慢悠悠地转圈、复健,叶光晨刚煮上粥和鸡蛋,神色不悦地望着叶迦澜:“昨天晚上,你和夏夏在做什么?” “没什么,”叶迦澜说,“就是聊聊天。” 叶光晨明显不信,他这几年白发长了不少,高薪意味着高压,赚钱多的工作,无论犯不犯法,往往都伴随着cao心。 锅里的热水烧开了,和还生硬的米一同咕咕噜噜地响。门开着,窗户上结了一层霜,叶光晨犹疑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又沉默地去拿了白菜来切。 “我就不该安排你们睡隔壁,”叶光晨说,“晚上——”说到这里,叶光晨顿了顿,又说:“夏夏什么时候回北京?” 他的神色已经渐渐恢复,显然已经从那种情绪中及时抽离。那巴掌虽然没有真正打在叶迦澜脸上,但在叶光晨心里,也算已经打过了。 叶迦澜说:“马上快过年了,你让夏夏一个人回北京?你还记得许阿姨怎么和你说的?” “那是大人之间的事,”叶光晨提高声音,“和你没关系。我是答应过你许阿姨,送夏夏读大学,她现在有没有好好读大学?嗯?” 说到这里,外面传来一声落地的响,叶迦澜不说话,探身看,空荡荡的,没有人,是电视柜上的一个雕刻小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