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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落。

    但他从不敢和父亲说,他担心被父亲说“如此气短,如此胆怯,真没有个男人样子,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孬种儿子,你这种货色怎么配继承我的衣钵?”

    他从不敢和母亲说,因为他害怕见到一个偏心于缘一的母亲,毕竟是缘一一直在照顾他。

    如果不去问,自己说不定能勉强说服自己还不算孤立无援。

    缘一离开已有十年,他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可能被缘一替代的不安。

    可他再次见到缘一的那一刻,恐慌又如同附骨之蛆般找上了他。

    只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他得到了来自母亲的庇佑。

    那是新人岩胜按缘一的教学安排,去独立狩猎鬼之后的事情

    岩胜上一次见到母亲发那么大火,还是十年前缘一晚上偷偷溜出去,结果受了重伤的时候。

    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他母亲为了他受的伤凶缘一的样子,而且母亲比起缘一为什么安排那个任务,居然更在意他为什么会这么苛求自己。

    苛求吗?岩胜不觉得,因为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和缘一相比他就是在地上瞒珊学步的乌龟罢了,为了不被天才取代他必须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

    但他不敢说,因为他觉得让别人知道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