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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被动收下了无惨吃过的兔子rou,他沉默地看了半晌,最后在无惨咬过了的地方接着咬了下去。 晚饭过后,缘一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外,夜风徐徐,吹得他有些冷,他将手揣进袖子里取暖,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向了远方。 母亲畏寒,今晚会过得很难受吗?兄长会想他这里离开的弟弟吗? 一些没来由的想法涌上心头,缘一拿出了岩胜留给他的笛子,但他没有吹奏,只是靠着门框,在月光照耀下静静看着手中的短笛,周身流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想哥哥或者mama了?”无惨搬了个小板凳坐到缘一身边。 缘一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也没有很想。只是一想到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稍微,有点寂寞。” “这样啊……”无惨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既然这样的话,要不要吹奏笛子呢?如果想象着对方吹奏着同样的乐曲,和自己注视着同样的月亮,内心的距离,会不会稍微近一些呢?” 缘一安静地看着无惨,看得无惨都感觉有些尴尬了,“我开玩笑而已……” 可缘一却摇摇头,他如无惨所说的那样吹响了笛子。 可很快,他被无惨按下了拿笛子的手。 缘一有些困惑地望向无惨,却见对方黑着脸说:“你这是在凌迟我的耳朵你知道吗?” 无惨好歹也是平安时期的贵族出身,是真正听过好音乐的人,当然忍受不了新手拿着音阶都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