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无声的苦涩-3

，「他吃的小香肠请让我来出钱吧。」

    牧芮湘连忙阻止，「请不用客气，我们家本来就要买这个，今天做促销买二送一。」

    nV人略有迟疑，但心里仍觉得不好意思，拿着钞票的手悬在半空中有些尴尬，余笙见状再补上几句，「您真的不用给这个钱，小朋友开心我们也很开心。」

    话出口後他有些困惑，难以想像这是对孩子避之唯恐不及的他会说的台词，细究了会儿，更发现自己竟没那麽讨厌这个对他换了三种称谓的小孩。

    而他意外的应对也令牧芮湘吃惊，虽然没有反应在表情上，但他的态度诚恳，语气真挚，不禁让她怀疑余笙在这一刻是不是被人cH0U换了内芯。

    nV人看了看这对「新人」，了然一切似地扬起温柔的笑，不再想追着让他们收钱，仅再次与丈夫一同致上谢意便告辞离开。

    余笙自动推起购物车，准备与牧芮湘回到原先的采买路线上，还未从耳畔退去的N音从身後飘了过来。

    一回头，小男孩又颠颠地跑回来，牧芮湘伸出双手扶他。

    「怎麽了吗？」

    「跟你说谢谢。」男孩露出呆呆的笑，踮脚往她右颊上亲了一口。

    那一瞬间，余笙彷佛听见什麽东西断裂的声音。

    当他略显不快的目光落到了男孩脸上时，对方也正巧看了过来，一双眼里除了天真懵懂，似乎还多了点什麽。

    看上去像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