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侵犯和偶然的怜宠
活泼直爽,在燕帝眼里,倒成了最讨人喜欢的孩子,察觉人心的同时没有弯弯绕绕的深沉心机,多么熨帖可爱。 此时燕冲一如既往地察觉到了另一位帝王的微弱怜惜,像小动物一般敏锐直接的求生本能让他闭上眼笨拙地献上粉唇,头一次主动亲吻暴君。 拓拔烈没有回应,神色淡淡的,就这么看着他,任由乖巧地令人心酸的少年踮起脚撞上自己的下巴,再够到嘴巴,唇与唇轻轻相接,轻如点水一样的吻,不再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和意味,淳朴到可笑。 这样的少年,一面是催生人的保护欲、怜惜感,一面是催生毁灭欲和暴虐心。 端看被影响的人,是如何想,又是如何决定的。 躺在一旁休息的燕韶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半开半阖的清眸里闪过一丝嘲弄。 他的这位庶弟,向来乖觉。 有着位低位不受宠的生母,也能凭着自身得燕帝宠爱偏心,还能获赞一句赤子之心。 可泥潭似的深宫,真没有几分能耐,又怎么能够安好无虞且受人偏信呢。难道仅仅是因为简单透明吗?怕是不尽然,若真如此,尸骨早都寒了。 自然,燕韶以往身份超然,凌驾于所有兄弟之上,对这位不太亲近的弟弟的生存手段断然不会心生嘲弄,因为事不关己。无论燕帝如何喜爱别的儿子,他的储君之位无人可撼动。 可如今燕国皇室那些人,都死尽了。除了他们两人,血脉相连,处境亦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