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上班
林静是被闹钟吵醒的。 闭着眼睛,林静划掉闹铃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只觉得头脑昏沉,视线灰蒙。 头好疼。发烫的额角连着后脑都肿胀得,宛若被人强灌入一碗水银。侧耳的血管砰砰跳动,似有人正刻意挑拨箍在一摞砖头书上的皮筋。 一下一下,随时都要绷断。 林静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毕竟她没盖被子,只穿着一层薄睡裙,在被褥上躺了一宿。她的思维迟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客厅的地板上,回到床上的。不过想来,也只能是俞泽远看到她昏过去了,勉强发了点善心,愿意用手碰这个令他恶心的身T,才能把她“抱”回卧室的吧。 林静捡起地上的衣服,扶着墙,她强迫自己直起发软的双腿,走到床侧的梳妆台前。镜子里的人嘴唇g裂,面sE白如纸,偏双颊红如血,仿佛是游荡在荒漠中的旱鬼。 深x1了口气,她命令自己不要多想,抖着手拿起梳子。宽齿的檀木梳刚一落下便卡住了,她凑近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头皮破了,滴落的血黏在头发上已经结成了痂。 林静咬牙将头发上的血痂掰断,只留下头皮上一层薄薄的棕褐sE,藏在头发里。除非有人细看,否则应该就不会被发现。 不过,又有谁会注意一个三十多岁的老nV人呢? 林静有些自嘲地想。 她重新拿起梳子把头发梳顺了,从化妆袋的底部翻出好久不用的隔离,反复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