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刺痛
人们总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但很多时候,时间更像是麻醉剂。创口并未愈合,流血仍在继续,只是这血流得多了,便好似侩子手面对砍头,nV人面对月经,麻木了。 年末是林静最疲惫的日子。她永远有对不完的表,平不了的账。按时下班成了一种奢侈,她的生活似乎只剩下睡觉和工作,周而复始。 她这才T悟到师宜聆口中的movingon。再震撼的影片都是静止的,过去的,它们停滞在电影院里,而生活永不停歇地诱惑着,鞭打着她前进。李歆曼的苦痛在这样机械的忙碌中,就像是Si在秋树下的野兔,逐渐地被落叶掩盖,被虫蚁瓦解,蓦然记起,竟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轮廓。 “你要去哪?” 此刻,饭点已过去了十分钟。林静终于r0Un1E着她的后脖,合上电脑,李歆曼则在收拾拎包。 她涂了口红,但并不YAn,肩上披着驼sE的大衣,里面只有一条连衣裙,走路时裙摆飞扬。脚下咚咚作响,是高跟的长靴。林静看着她,说不出她哪里不一样了,只觉得她好似突然间成熟了很多。 低着头,李歆曼含糊地回复说:“我下午请了假。” 年末的事假并不好请,哪怕只是半天。她话音刚落,便像是石子掉进了潭水中,响起一阵小声的嘀咕。同事的目光悄悄地落在她的身上,林静平静地问她:“出什么事了?” “去医院做点检查,”她拎起包,少有的冷淡,匆匆一点头说,“先走了。” 同事们面面相觑,轻声嘟囔着大概是这段时间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