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天一放学,陈礼知就赶往了天台。 门没有锁,可天台上也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前两天被荀起安用来堵门的那一摞闲置的老旧课桌上,放着一枚小小的、比课桌还老旧的翻盖手机,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陈礼知抽出纸条,上面是劲秀的字迹:如果今后你还想来天台散心的话,就提前发讯息给我,号码存在通讯簿里。ps:放心,这台手机不会被追踪的,我小小地“改装”过了 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 时常响在耳边的父亲的警告,和他的理智都让他不要收下这个来历不明的通讯设备。但陈礼知还是把它和纸条都小心翼翼地装进了书包里。 或许他只是想多看一眼通讯簿里,那个方方正正的“荀”字。 但他没有向那个号码发过一条短讯,只是时常从桌肚里摸出这枚手机,慢慢打开翻盖,点进通讯簿,看着仅有的那行记录被自动选中,然后又轻轻合上,放回原位。 他也依旧每天都会去天台,好像是把这件事列进了吃饭、睡觉、上课之外的又一件每日必做的事似的。好在天台的门也再没有锁上过,可是同样的,陈礼知也再没有在这里看见过荀起安。 如果校园没有那么大就好了,如果荀起安也在Ⅰ区上课就好了。 陈礼知在看着空荡得只有傍晚温热的风刮过的天台时,时常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