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声的窒息。左手小指被活生生剁断的,现在包起来隐约只能看见尚未完全止住的血迹,很疼,钻心那种,一阵强过一阵。那时候甚至看见小指飞出去掉进角落,阿妈扑过去找了半天,可惜找到了也没办法再接上。 他不后悔,甚至隐隐觉得痛快,身上撕心裂肺地疼起来,让他能短暂麻木掉心里的痛,偷得这一时半会儿的放松。是不是阿娇失去孩子的时候也是这么痛的,他那天回来看见阿娇整个人仿佛从血水里捞起来,脸sE像h纸一样卡白,没有一点儿生气,他怎么摆弄她就是什么样子。 一定b他的痛还要痛十倍、百倍,可是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啊,为了弄掉孩子,y生生折腾掉自己半条命。他就觉得自己失败极了,无药可救,大概是一点值得人眷恋的价值都没有。 舅妈和李存叶在家里住了两天,两个人轮番劝阿妈,不好说她nVe待阿娇不好,只能说好歹是一家人了,怎么着也要过下去。孩子没了还能再要,小两口都年轻,只当还不是时候,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能退一步就退一步。 阿妈似乎被李存根极端的X子弄怕了,也觉得自己太b儿子,之后再没有苛待阿娇。李存根还是老样子,手上的伤好了一点,便积极地找工作,偶尔遇见阿妈抱怨,不再顶嘴,只是说等找到工作就带阿娇出去,不再在家里碍眼。 阿妈又急又气,一个人悄悄抹泪,又拿他没有办法。 二月初,李存根找好了工作,却是东山那边跟着去下石头矿,阿妈当时一听就不同意他去。太危险了,本来听说就是私矿,安全设施不到位,去年矿里压Si好几个人,最后不了了之。